若是不曾深刻怎么懂

《若是不曾深刻怎么懂》

谁曾是谁心海里的一颗星6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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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是谁心海里的一颗星 6000 1

“当然不能。”闽京城挑眉回应,看着她濒临发怒的模样。

“至少——现在求你不要。”夏凉梦终是哑着嗓子垂下双手,拉住他的胳膊,用力抓紧。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拉起,盖在她的脑袋上,搂着她边往外走。

经过乔辛薄身边时,闽京城迎上他打量的眼神,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媲。

“她怎么了?”乔辛薄看着始终低垂着眼不看他的女人,半晌开了口。

“不舒服,显摆身材显得感冒了。”闽京城轻慢的回应。

“我——送她……”

“得了,你还是照顾你那个病着的未婚妻吧。”闽京城直接打断她,更用力的抱紧怀里的人,往地下楼梯那边走,走了几步还不忘停下问怀里的人儿:“是要直接送你回去?还是先告别你的新欢?”说着目光瞥向四楼落地窗的位置。

“快走,我不要在这儿!”夏凉梦气的直跺脚。换来闽京城今晚难得的笑声。

乔辛薄回望着那对消失的人影,紧握的拳头,终究是松弛了下来。

他忽然有点厌烦这样,因为愧疚,而无时无刻不担心被揭发的心虚。

倒不如他亲自坦白,那样是不是至少有问,你们为什么来这里的资格?

可他还是怕,怕她听完,直接走掉,那样,岂不是连问的机会也没有了。

“真不愧是南城高中的谦谦君子。这般生气也不会做什么失礼的事,真沉得住气。”钟殊喝着雾夕倒的红酒,眯着眼睛欣赏阳台站着的颓废男人。

“可您又一次将你的宠物放跑了。”雾夕直击重点的点评。

“不急。”钟殊垂下手腕,将杯子扔在地上,揉了揉眉心:“将那老东西送回去没?”

“送了。只是那个钟沫情绪波动的厉害。”雾夕屈膝跪在地上。

“告诉她,镇定剂都不能让她安生的话。就去陪那老东西好了。”钟殊说着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

夏凉梦正准备钻进车里,后面传来苏妙安的吼叫声:“夏凉梦,你个不知好歹的姑娘!”

夏凉梦皱着眉便回了身,远远的看着苏妙安穿着高跟鞋一扭一扭的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脸无奈的时生。她扯了扯僵硬的唇角,转身对车里的闽京城眨了眨眼:“很般配吧,他们。”

闽京城看了看她有些红肿的眼眶,煞风景的评论:“笑不出来就别笑,难看。”

夏凉梦瞪了他一眼,转身朝苏妙安招手,还一边大喊:“亲爱的,我等你。慢点,不要着急。”

“你不会被自己恶心到吗?”闽京城斜睨了她一眼:“老老实实的坐进来。”

夏凉梦打开车门,不悦的坐了进去,嘴里还不忘不停的嘟囔。

“与其祈祷我早死放你生路,还不如祈祷你早认命给自己条活路。”闽京城不咸不淡的抛出一句。

惊得夏凉梦一睁眼:“闽京城,你到底是不是人!”

这时候苏妙安已经拉开车门大咧咧坐在车后座,抱着座椅,呢喃道:“我正喝的过瘾,你一眨眼就没了。”

时生翻着白眼在身侧发牢***:“Summer,你真确定你这朋友是有智商的?她连含不含酒精都喝不出。”

“安全带。”闽京城冷声提醒,说完车子已经飞快的开了出去。

夏凉梦急忙回身看苏妙安,时生扶着苏妙安的肩稳稳的坐着,看到她回身,表情变得不自在起来:“这白痴醉的厉害,一眨眼的功夫就睡过去了。”

夏凉梦真心对他笑了笑:“谢谢你,时生。”

闽京城蹭地踩了刹车,将她的身子摆正,弯身替她系了安全带。过后还不忘对着她进行再一次的原则教育:“先管好你自己。”

夏凉梦懒得理他,兀自闭了眼睛,装睡。

闽京城再一次发动车子,这次速度明显慢了一些。

夏凉梦不自在的蜷了蜷身子,将脸埋在肩的位置。

她想起方才闽京城说的话,认命?是真的要认命了么。可是她认得还不够吗?除了想活着,似乎没有什么想要的了。

这样都不行吗?

……

夏凉梦第二天悄悄醒来,替苏妙安做了早餐和醒酒汤,便早早出了门。刚走出小区花园,就看到倚着车边而立的男子。一身白色的风衣,浅灰色休闲裤,褐色高帮尖头皮鞋,套着红色的围脖,和她此时戴着的是情侣款。那还是高一那年步行街举行情侣活动,乔辛薄抱着她在寒风里站了三个小时得来的情侣围脖。

那时候只要看着他,好像什么都可以很快就过去。就像主持人喊了半天,他才舍得将她放下一样。

即便许久不见,即便有争吵,即便那些年有很多人想方设法的拆散他们,她也从未想过他们有一天会分开。

更没有想过,会是她亲手将他推开。

夏凉梦吸了吸鼻子,看着他依旧垂头数着数的模样。那是她曾经等他时最爱的习惯,通常只要数到十他就会准时出现。夏凉梦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弯下腰看他的脸。

乔辛薄被眼前突然闯进的小脸整的一惊,随后弯起唇角,直起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听说可以顺利开工了,我想去看看,可以吗?”

夏凉梦眨眨眼,笑着摇头:“被乔二叔看到,会反悔怎么办。”

“不会,有什么事我兜着。”乔辛薄转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做邀请的动作。

夏凉梦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笑着坐了进去:“那就麻烦你了。”

乔辛薄满心欢喜的关上门,快步回到驾驶席上,发动车子。好像省怕她反悔似的。

夏凉梦想起他们刚在一起的那一年,第一次吵架。乔辛薄因为吃醋在公园抬手砸向粗木树干,第一次在她面前转头就走。

第二天他便举着缠着白色绷带的手,跟在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张牙舞爪的在前面形容他的无理取闹,他也乖乖的点着头。直到看到她掀起的嘴角才敢走到面前,拉着她的手:我们不吵了,我以后不乱吃醋了。

那时候并不理解,吃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滋味,正如每一个试图用和乔辛薄亲昵的动作来离间他们时,一次未果。当时梁慕莎说什么来着,咱们夏小姐真是女王级别阿,瞧这胸有成竹的模样。

夏凉梦不自知的笑了笑,现在想来,是要多娇纵,才会相信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呢?

“想到我笑的吗?”乔辛薄打趣道。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走闽京城路线了,我以为这句话只有那个脸皮厚的家伙才说的出口。”夏凉梦对着车窗哈气,然后一笔一画的写着什么。

乔辛薄却因为她的话抿了唇角,过了半会儿才悠悠的开了口:“连钟殊你都不讨厌了,我还是老样子的话,岂不是没什么胜算。”

“辛薄,想我吗?”夏凉梦围着‘辛’字一圈圈的绕着:“我想你了,每时每刻。我想你也一定和我一样。”

“那你怎么还舍得将我拒之门外?”乔辛薄因为她又像以前一样的撒娇语调,而欢喜,手自然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夏凉梦胡乱的将字迹抹掉,没再开口。

……

京城皇旗特级助理室里,孙继看着眼前堆着的富家千金资料,眼前一阵昏眩,他犹记得上一次因为多嘴总裁看上别人,便被发配出国的情景,让他怎么相信,这资料是经过他允许到他手上的?

为了人身安全,孙继将资料拿起,推开门小心翼翼的出了门,在办公室门口迟疑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肯敲了门。

里边的人很没情调的回了一个字:进。

孙继擦擦冷汗,沿着门边溜了进去,十足的做贼心虚样。

闽京城此刻躺在欧式真皮沙发上,身上搭着黑色的长毛毯,桌面上摆着东倒西歪的西洋棋,一只手遮着眼睛,另一只手闲适的垂在沙发边。

“今天秘书说,这是闵夫人亲自筛选出的几位——人选,让我参考后给您空出时间进行邀约。这事——您怎么看?”孙继战战兢兢的叙述着,尽量避开敏感的词汇。

“已经在你手里的东西,还用问?”闽京城不耐的哼了一声,挥了挥手。

“——那,夏小姐呢?”孙继有点摸不着头脑,那才让他安排出去的人又算怎么回事?

闽京城终于睁了眼,斜睨着看他:“安排的人全部撤离,不要再提这事。还有——你最近工作不在状态?怎么这么多废话。”

孙继欠了欠身子认错,哭丧着脸开门出去,能不废话吗?他只不过是个特助,为什么从夏凉梦回来后,连总裁的情事也一并要考虑。

孙继刚出去门多久,手机在办公桌上响了起来,闽京城按开耳机,那边便传来母亲殷勤的腔调:“喏,你说你不喜欢B城的姑娘,这会儿可全是C城的了,每个都是妈亲自挑选的,无论是家世背景样貌身材都无可挑剔,保证你喜欢。”

“你最近看购物台看多了吗?”闽京城垂了眼,兴趣怏怏。

“还不满意?你也老大不小了,难不成真想四十后再结婚?你不想要媳妇你娘我还要孙子!”

“没遇到心动的……怎么办?”闽京城按了按鼻梁:“您不是经常说没怦然心动的感觉都不是爱情?”

“得了,我现在不指望你给我爱情了,找个门当户对的,给我日久生情便行。”

闽京城阴低沉的笑了一声:“知道了,最近正好没事,见见——也好。”说着自顾自地按断电话,起身走到酒柜边,拿出一瓶伏特加,倒进盛着冰块的酒杯里。

慢悠悠的晃到落地窗前,抵着玻璃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景象。抬起右手臂,仔细端详着手表上的时针,看着看着,指针突然停了下来。

他愣怔了许久,轻轻晃了晃也没见它有再走动的架势,他苦笑了一下,回到办公桌边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梦同学,做人不要这么损。连送我的东西都没一件好的。

发完将手表轻轻摘下,打开右手边最下格的抽屉,将手表重新放进红色的锦盒里,然后仔细的锁好。

看着丝毫没有动静的手机,滑了几下,将发件箱里的内容,一键删除。

……

荷莲观园正式开工没多久,四周聚集了不少群众和媒体,毕竟是业界最受瞩目的项目,连续几天报道不断。夏凉梦让乔辛薄将车停在了后门,下了车,便径直走进工作间,开了个小型会议,再三强调工人的安全问题和地基强度。

然后亲自带领团队去慰问工人,戴着红色的安全帽,毫不含糊的穿梭在最前沿。

乔辛薄一直跟在后面,不会被她看到,而他又能第一眼找到她的距离。

“辛薄哥对凉梦姐还真是一往情深呢,羡慕羡慕。”钟沫一脸阴阳怪气的出现在乔辛薄身边,声音不大不小,可全能让这队伍里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乔辛薄淡漠的看她一眼:“你还能称呼她为姐,就该清楚自己做了多没分寸的事。”

“是是是,我这不立马招报应了嘛。”钟沫点着头笑着应允:“只是可惜了——真想不到你们曾经这对让南城高中上下,羡慕的最佳情侣档,也会劳燕分飞。”

乔辛薄沉了脸,脚步已然停了下来,钟沫也识趣的跟着停下。

他看着走远了的那拨人,直到眼里再看不到那抹红色,才回了神,面无表情的看向钟沫:“你想说什么?”

钟沫鼓着掌笑的花枝乱颤:“对对,就是这个表情。谁都知道南城高中乔辛薄,温柔如水的王子,众人追捧的温和少年。可又有几个见过你真正冷眼的模样呢?”

乔辛薄没有理会她讥讽,只是耐心的等着答案。

“我也不想废话,只是求辛薄哥你念着莉莉对你的感情,不要辜负她。”钟沫知趣的停了口,难得哀求的语气。

“如果你想知道这个,我大可以现在告诉你——”乔辛薄反而轻松的笑了起来:“我眼里只看得进去一个人的感情,就是梦梦。”

钟沫听着那深情的告白,才猛然发觉这些年为什么乔辛薄守在莉莉身边,会陪她和她们一起聚会,聊天。甚至会温柔的打点好莉莉的一切行程。那个遥不可及的王子,就在她们身边,做着她们曾经羡慕的一举一动,可偏偏就觉得缺了什么。

缺的不就是这些温暖如夏日河流般的告白。

自然的仿佛天生就是为爱慕那个女人而存在。

钟沫眼前闪过那一张张尺度颇大的照片,不由扯了扯僵硬的唇角:“那种女人,值得吗?你敢确保她除了你不会有别人吗?”

乔辛薄愣了一会儿,沉静如水的回答:“我不在意。钟沫,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话,让你称呼她为那种女人,希望没有下一次,你——还没这个资格。”

“啧啧啧,小沫沫,伶牙俐齿的狠嘛。”夏凉梦不知何时摘了安全帽,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钟沫恶狠狠的望向她,看着她抬头示威的挑眉和轻微做的口型:告诉他阿。那种毫不避讳的表情,让钟沫浑身不舒服,她沉默的咬了咬嘴唇,跺了跺脚,快步跑开了。

夏凉梦弯着身子止不住的笑,乔辛薄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她,看她一个人笑的前俯后仰。

持续了许久才停了下来,她走过来,小心翼翼的牵起乔辛薄的手,仔细的抚摸每一个手指,然后十指紧握的往后门那边走,从头至尾,没有正视过他。

他们一路沉默着到了停车场,远远的看见钟殊穿着火红色的休闲衣站在那,夏凉梦很高兴的朝他挥了挥手,松开握着乔辛薄的手,正面看向他,沉静了一会儿,才开了口:“你问我为什么不讨厌他了,因为我和他没区别。钟沫没有说出口的,我来说——乔辛薄,你听好了。我为了生活和闽京城上床了。”说完在对方怔住的时间快步跑过去跳进钟殊的车里。大喊:开车。

钟殊被她吓的一停,然后马不停蹄的踩了油门。

车子瞬间卷土而去。

乔辛薄站立了许久,从口袋里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按了号码:“你在哪?你他妈在哪?”

……

钟殊一路听着夏凉梦颠三倒四的笑:“你知道吗?哈哈,我说我和闽京城上床了。辛薄愣住了,是啊,如果是我,也会愣住。谁会希望女友出墙,出到自己兄弟的床上,你说是不是?多脏啊,真脏啊。”说完就是止不住的大笑,不停的呢喃多脏啊,真脏啊。

钟殊终于不耐烦的将车子停在路边,打开车门,再用力的关上。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倚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抽了起来。

从这边望过去,正好对着夏凉梦那张捂着小手的脸,这时候他甚至有些恨先天的视力优势,这般都能看到她指缝里滴出的泪珠似的。他就那样一根接一根,眼睛一闭一睁的看着。

不玩了。他将最后一根烟扔在地上,用力的踩灭。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安排夏润国的女儿和我相亲。”

对方反讽了一句,钟殊嗤笑出声:“你想我和哪一个?——做不到,你说会怎么样?——对于让我没兴趣了的人,下场只有一种。”说完按断了通话,翻开手机的通讯录,将所有人删除。然后输进了小心肝三个字。

他满意的看着屏幕里被他换上的照片,那是夏凉梦那天在荷莲观园的池边时被他拍下的照片,他小心翼翼的摩挲了许久,放进红色休闲衣左边的内袋里。

这样刚刚好,只要她找他,心就会跳了。

钟殊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气,这些个腻死人的举动,他以为这辈子也不会对哪个女人做出来,没想到——还是做了。

沉默的伸展了下僵硬的四肢,大步走到副驾驶门边,一把打开门,趴在上面看着里面还在轻喘着的女人。

“哭好了吗?老实说,你哭比笑好多了,我都被你笑的不敢进来了。”钟殊摊摊手夸张的形容。

夏凉梦将手指移开了缝,从缝隙里看着他那张笑得没心没肺的脸:“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钟殊没有回答她,只是钻进车里,弯着腰替她擦干净了眼泪:“我还是喜欢你那年趾高气昂嘲笑我的样子,小心肝,你可以一直那样。”

“你不是也和别人说我这种狠心绝情的女人早晚没人要。”夏凉梦撇撇嘴:“你以前真的超没品呐,喝多了就乱说一通。”

“是是是,小的最没品,为了弥补过错,请赏脸让我请你吃个饭。”钟殊说着绕到另一边驾驶席上坐好,最后看了看她红肿的双眼:“前提是,不准再流眼泪了。”

夏凉梦别过头没有回应,由着他开了车子。

其实真的没流多少,她的眼泪早在那个血色的池子里流没了。

……

闽京城将乔辛薄约在小时候他们三个经常一起玩闹的公园,如今已经被开发商买下,听说过阵要全部拆毁重修,他坐在梯子上,看着乔辛薄疯子一样的跑进公园。

他慢慢走下了梯子,迎了上去,结结实实的挨了第一拳,然后便是第二,第三,第四……

他记得很小的时候长辈们就爱拿同龄的孩子互相比较,乔辛薄样样比他优秀,无论是学习,还是体育亦或者是修养。没有一项不是典范,而他就是那个得不到东西乱发脾气的霸王。

还记得每每一有不爽,乔辛薄便会细心的收敛起一些,这个男子看似温柔,可只有他清楚,那都归结于听从父辈的习惯。

闽家是大业,而他这辈又唯独他这一个孙子,自然是乔家必须避讳的重点。所以即便乔辛薄再不喜欢他的作风,也会自始至终和他是朋友。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应该是9岁那年,远在C城的夏家孙女,第一次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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