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

《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

第127章 第129章“那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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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遇哭起来是孩子式的, 情绪上头,不有目的,不在什么事情, 只是号啕。

他抓顾如琢的衣袖, 哭了很久,直到不有气, 只是安静下来,趴在他怀里流泪,好像是积压起来的,所有未知的情绪都一起喷涌而出, 他甚至弄不清那些情绪具体是什么。

只剩下哭泣。

医生站在旁边,温和地说:“没事,好了,能哭就好了,有些事我们要慢慢面对的,太痛苦了我们慢慢来, 不用急。”

程不遇的情况特殊, 这是他们用了非常规的暴『露』疗法的手段——一般手段, 是帮助患者面临那些能唤起恐惧但安全的场景或事物,但程不遇自己外向表现并不是恐惧, 只是迟钝和麻木, 所以直接用了场景重现。

这样对他的精神刺激很, 却有效,如同脱敏治疗, 第一段疗程总是痛苦的。

“那么,之前问的问题问一遍,可以选择自主书写回忆, 可以选择跟我们对,选哪个呢?”

医生仍然温和。

顾如琢抱程不遇,低声说:“要不先回吧,他状态好一点了……”

“没关系,们问。”程不遇声音哽咽,还在抽气,“们问吧。”

“那么,跟我们描述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的感受,放轻松描述就好,怎样都可以。”医生鼓励道。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程不遇低声说:“我带们来参观舞台,描述以前的事情……和那一年一样,我在第一排的观众席坐下来,我往上看,师哥还在台上,然后灯灭了……和那年一样,接就是那首歌放了起来。”

“然后……”

如同程不遇在黑暗里静止一样,程不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他的描述渐渐变得吃起来:“然后我……不知道干什么,我在……,但是我越来越……害怕。”

顾如琢握他的手指,温热投入,令人安定。他温柔地注视他。

程不遇又顿了很久,像是才鼓起勇气一般,低声说:“我害怕,那个环境让我很害怕,我妈妈就是曲子后,开灯的时候死的。我知道们在上面,但是我就是害怕。”

“嗯,我们明。”顾如琢低声问,“那看到了,开灯之后是谁在台上?”

程不遇仰起脸望他:“是……。”

顾如琢伸手『摸』『摸』他的头:“这就对了,是我,所以没什么好怕的,我会好端端地站在面前。”

程不遇还怔怔的。

顾如琢忽而放开他,往台上走,他一面走,一面转身回头望他,里带笑意:“来看,看一遍,是我在这里,没什么好怕的,程不遇,快看啊。”

程不遇下意识地跟他站了起来,手望他那边伸了伸,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这一刹那舞台灯光明亮,仿佛日光洒下。

那一刹那好像回到从前,他们在敬城那个小巷的舞台练习室内,他坐在座位上,低头看顾如琢,顾如琢摊开手脚躺在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下,空调冷风在他头顶呼呼的吹。他在旁边不说,顾如琢却会忽而转头来,对他笑:“不来?这样不冷不热,舒服的。”

他只是摇摇头。

顾如琢于是只会瞅瞅他,接躺,闭睛。

那些都是他记忆中没有起来的事情,铺在少年身上的,碎金般的阳光,俊美的少年濡湿的乌黑碎发,手腕上利落优美的弧线,沾汗水的喉结。

还有那么多个夏夜,夜风吹来,温热带花香,他伏在他膝上,顾如琢手指掠他的发端,他起来那时他看他的神,和夜风一样微热而温和。有时候他会把游戏机搬阳台上,靠顾如琢的腿,顾如琢就在上边弹吉他,旋律时而轻柔,时而搞怪调皮。

时而,他会被那旋律击中,回头望他,一回头,就落下一个吻。

他是他的世界里,第二个张扬又明亮的人。

他的世界,蒙住他睛的那层玻璃罩,忽而碎了一角,坍塌之后,『露』出几许流光溢彩的光来。

“师……”他轻轻叫他,但是没有说完。

灯又灭了,黑暗度来临,他的视线追台上的那个影子,是顾如琢站在光里。

音乐度响起,只是这一次,随伴奏,多了一种声音,是顾如琢轻轻哼唱的声音。

没有筒,舞台地麦他的声音放传来,因为很近,所以能够听得很清晰,虽然沙哑,但是很温和。

是他给他唱《剪长鲸》时的声音,是他哄他睡觉的唱法。

“another day is dawning

新的一天即来临

touch me, it\'s so easy to leave me

靠近我,离开我是如此容易

all alone with my memory

让我独自回忆

of my days in the sun

回忆昨日美丽

if you touch me

如果靠近我

you\'ll understand what happiness is

会明什么是幸福

look a new day has begun

看 新的一天来了”

灯光亮起,伴奏结束,程不遇轻轻呼出胸间的那口气。

顾如琢唱完了,仍然带笑意望他。歌停了,他唱没有停,他从台上跳下来,仍然唱那句:“if you touch me~”

“if you touch me~”

他复读机一样唱,伸手来,掌心摊开,放在程不遇面前,一副小孩要糖的架势。

程不遇思考了一下,伸手碰了碰他,却没料到顾如琢反手勾住他的手,把他轻轻地往怀里一带,伸手就抱了个满怀。

程不遇猝不及防,轻轻地“啊”了一声,顾如琢把他抱起来原地转了个圈,后低声说:“看,宝贝不哭了。不难了哦。”

程不遇注视他的睛,那双漂亮的丹凤近在前,他不知为何感觉心跳有点快。

他轻轻点头,说:“嗯。”

第一次的治疗,算是完美结束。

顾如琢随后带程不遇回了家。程不遇的在这边的行程只剩下后一天了,确认了没什么需要特意安排的情况,明天就得动身回拍戏了。

他接戏时太拼,轧戏太多部,这时候没办法说回调整,整个锅都是顾如琢的。

顾如琢老老实实地跟他道歉:“对不起宝贝,我之前不该跟生气,讲那么多气,伤了的心。”

程不遇安慰他:“不伤心,还好,就是有点累,但是另一面,我赚了很多钱。”

顾如琢深吸一口气:“这样,我跟那几个剧组谈一谈,我跟投资,让拍摄时间放松一点,别的都不耽误,不能这样累下了。”

程不遇提醒他:“我签了对赌,要跟投资的,那么相应的要给我补一部分非常高的片酬。”

顾如琢:“给给给,我的就是的,夫妻俩左手倒右手,这不是一样的吗?”

程不遇很理智:“左手倒右手,相当于没有赚钱。”

顾如琢悻悻然改口:“那不是左手倒右手,那是的婚前财产。”

程不遇接受了这个说法:“那投吧。我不太管了,既然不要我还钱的。真的不要我还钱吗?”

他又找顾如琢确认了一遍。

顾如琢苦笑:“祖宗,我这辈子都不会让还我钱的,我们以后都别分那么清好不好?”

程不遇盯他,显然不太相信。

顾如琢四下看了看:“我,我立字据。”

他找来了程不遇小学时的草稿纸,撕下一页,认认真真地写:“顾如琢从今以后,不许叫程不遇还钱,不许欺负程不遇,不许冲程不遇发脾气。”

他写完后,了,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没写全,他把纸条递给程不遇:“看看呢?”

程不遇检查了一下,了,勉强接受:“可以了吧。”

“那好,签字画押。”顾如琢抽出一支红『色』水彩笔,涂在自己拇指上,往纸条上一摁,又给程不遇画上了,跟往上面一摁。

程不遇喃喃:“好像小学生。”

顾如琢低头把纸张卷一卷,一起塞进了他的笔筒里:“不是小学生。”

“我看到程不遇珍贵的东,都写上了纸条,塞进了这个笔筒里。”顾如琢轻轻地说,凝视他的双眸,“我认真的。”

第二天,顾如琢送程不遇上高速,他不知道为什么,行程要在这边留一下。

“一个是我帮办一下给阿姨迁坟的事情,敬城那边我帮看好地,有空了带,这边我还要花时间打点一下。”

临走之前,天空下雨,程不遇一直以为顾如琢要跟他一起走,上了车,才发现顾如琢打伞,没有上来。

程不遇按下车窗,疑『惑』地看他。

顾如琢冲他笑了一下:“还有些事,我办一下,先回,我办完了,就回来看。”

程不遇说:“嗯。”

“那我采访一下,程不遇先生。”顾如琢把手比成筒,他立在风中,笑意清静,“离开那么久,会不会我?说实。”

程不遇犹豫了一下,说:“不知道。可能会,我……”

他望顾如琢璀璨的笑,顿了顿,“我会努的。”

“好。”顾如琢笑得谦虚又安静,“那我。”

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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