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承接上文了，打广告是主要打给谁看的这一点很重要，比如你在电视节目上打游戏广告，效果就不会很好，而且还会被家长举报。”

“如果广撒网？”

“这是应该的，但打完之后你总得知道谁会来帮你宣传，不然下一场不久又得重新来过？”这回古烟手叠了一只蛤蟆作为主角，不过被灵霜一枪就打碎了。他果断捡起剪刀，不过灵霜已经先一步把兔子藏了起来。

“这就下一架了？这一架不还没打吗？什么时候开始？”

“已经打完了。”

“这就打完了？不是，我是说总得有些刀光剑影，血溅三尺吧？”因为感觉没劲兔子女主角惨遭碎尸。

“要那些干什么？”

“这好歹是打架，巅峰对局，总得来点真的不是？”

“要真本事？”

“当然啊！”

“要真本事你来混我们这一行干啥？你当真本事大马路上捡的不用交给警察叔叔？”

“话是这么说…可…”

“你是想当大侠还是想要做有本事的人？”古烟做了一把纸手枪。

“这两个不一样？”灵霜也做了一个，不过两者看上去完全不同，她的更像是粗劣仿冒品。

“做大侠是需要营销了，练功夫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等你练出来，年纪一大把了，哪还有小姑娘喜欢你？没有人气就没有名气，江湖上混不出头的就算再有本事你还敢杀人放火不成？不怕挨枪子吗？”

灵霜点了点头，终于找到古烟的纸枪为什么比她的精致，把自己折的破枪丢给古烟。“biubiu，那我练这一辈子是做什么？”

古烟长叹一声，把有些年头的青铜酒樽送到嘴边，“这就是江湖！”

“原来这就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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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芙琳忍得了瑞玲偷偷摸摸拉住夜途的手，用上课的时间写情书，忍得了夏韵在课上给她量尺寸织毛衣，并且果然在半途开始跟旁边一个好好学习的女同学开始翻花绳。但后面那两个讲相声的实在挑战她的耐性。

“古烟还有灵霜同学，到讲台上来表演一下你们的本事！”古烟当即眼前一亮，这个可以有。

“老师，有表演限制吗？”

“除了不让播的内容都可以表演。”

“那我就给大家唱首歌吧！”古烟清了清嗓子。

“我们不停地爬，不停地被坑，不停地倒下（详见小学生进行曲）”古烟表演完悠然下场，非常自觉地坐回教室后面的墙角。

其他人还在他自信的歌声里无法释怀。

“原来还可以这样！”灵霜跟着灵光一闪，接着给自己通电，用电音仿照古烟之前的曲子即兴创作了一首。歌词大意：我们爬过北峰学境，在山峰间建立学校，最接近天空的是知识，最怀念的是我的家乡…

再愉快的课堂也有下课时间，最为重要的是，弗莱德里克出现了，在能量风暴中心。

“那里是不是有一道人影？”

“怎么可能，我们距离爆炸中心数千公里，别说人影，就算有一座山，也不是能用肉眼看清的…”他也看到了，就在爆炸中心，因为翻滚的能量流爆发的强光，人影被无限制放大，数以百万度的高温之下根本不可能有人存活，可那分明就是人影。

灵霜即刻回神，她不知道弗莱德里克是什么时候进到三层隔膜的爆炸中心，但很清楚一点，来者不善。

“所有战舰后撤，处蓝星一面的防护，其他位置全部撤下，对手是黑暗使徒，不要恋战。”

“魔眼杀不掉他！这怎么可能！”一位研究员失声喊出来，其他人也是类似的想法，所有人都以为超量级是赫卡洛斯不可攻破的底线，可它被摧毁得那样迅速。

“会不会只是残像，或者投影，这是可以做到的吧，如果光影效果能蒙蔽我们视线，他们也就能保住虫洞，又或者他们的目的就是经过虫洞，所以需要先吓住我们，等到虫洞稳定，立刻逃往其他星球。”

“不管是哪种，我们都不该停下攻击，如果没有魔眼的遏制，他更有可以立刻把目标放在我们身上。”灵霜也同意这种说法，不过维持魔眼攻击需要消耗的能量太大，不过是争取到几秒钟的时间，在未知对方实力的情况下，几秒钟甚至不够飞船撤离，战局已经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还有其他超量级武器能拿出来用吗？这里是太空不需要顾及太多。”

数据库立刻匹配完成，“能即使降临的打击方式仅有两种，大范围引力塌陷，以及数据溢出打击，以下是两种武器的说明，请谨慎使用…”

两种武器都很好理解，一种针对物质，一种针对信息，前者需要足够多的质量将物质引导至一处，借助核力诱发冲击流，后者则使用强度极高的杂乱信息流，过载一切能处理信息的事物，令它们自我毁灭。

“给我全部发动，目标黑暗使徒。魔眼爆炸的能量足够发动条件了吧！”蓝星上分布各地的数千台强计算主机同时运作。

“使用超量级武器需同时具备自我保护条件，请立即建立防护带。”数据库没有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

“确认防护带建立中，越过制约权限，临时抽调超量级武器，一切责任均由传奇级装甲师灵霜承担，引力塌陷准备中，正在确认目标，数据溢出打击引导完毕，正在确认目标…”

蓝星的表面工作中的所有数据终端同一时刻停止了工作，经由数据溢出打击特异性主机引导至实化能量入口，赫卡洛斯十三颗行政星上所有电子设备的网络同时断连片刻。零和一被打乱丢进活跃的能量之中，纯净的白光里渐渐泛出暗红色彩。

“紧急能源调用，部分地区将出现短时间断电现象，请勿慌乱。”

数千台特异性主机所在的位置都在蓝星表面竖起巨大高耸的能量结晶管输送混乱信息的能量载体。

同时蓝星附近数百颗小行星陡然撞在一起，它们被引力牵引，向一处聚集，正是爆炸的中心。在这之前，卫星先一步撞入光爆炸的漩涡中，不同的是，这些卫星的移动具备自主性。

“投入引力源完成，已经锁定目标，正在排除虫洞引力干扰，虫洞周围七个天文单位内，可能出现小范围重力失衡。”

飞船中的人不免咽下口水，超量级武器自被创造出来就没有几乎放在正面战场，人们对它们的了解是一百块黑板都写不下的数据，却并不知道什么样的敌人会在这样的攻击下消亡，又有什么能在冲击中熠熠生辉。

“我就不应该跟着到这地方来，这下好了，不仅要赔上我的命还是以这种连尸体都找不出来的方式。”克里斯汀垂着头，哭丧着脸。

“你还好吧，至少还有个上船许可，我就麻烦了，本来就是偷渡的，到时候就算找到残骸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没有人知道我死了，就像没有人知道我活着。”很有艺术家相的年轻女人说道。

“到现在我也不相信你没有登记就上船了，如果非要有意外的话，你难道是哪位大人物的情妇？这可就是自讨苦吃了，把任务当成度假，活该你完蛋。”

“不是还有你陪着吗？大家一块完蛋，我本来就享受够了，不过你好像还有很多遗憾的样子。”艺术家淡淡笑道。

“是啊，我才刚刚接触到神秘的真实世界，为什么突然就要与我喜欢的事物道别了？这不公平，临死前身边还是像你这样没脑子的女人，更是对我的侮辱。命运为什么非要折磨我！”克莱斯特抓着一团乱发，不停地揉捏。

“你好像非常悲观的样子？”

“那当然，你以为这是死板的通关游戏吗？并不是换一种攻击方式，就能爆发更强的力量，从信息上全面落入下风之后，赫克洛斯就只能寄托与奇招，引力坍塌，显然不够用，数据打击反倒是正中伪神下怀，你想过没有，它们是怎么让整个文明数百亿人中至少三分之一陷入失控的…”克莱斯特语气急促，而且根本不给对方回答的时机，换言之就算没有人听他说话，他也会自问自答嘴巴一刻不停。

“它们有更加高效的公式，简单到只需要输入一个指令就能让一座山上的游客全部丢下自行车。信息是对方的强项，最强单体杀伤性武器魔眼几乎没有效果，这一定不是因为弗莱德里克有强大到百万度高温都无法融化的身体，物质的性质，早在七万度之前就已经被动崩塌，何况还有光污染，他一定还有某种更加难以理解的力量，比如说将高温辐射全部反弹，让冲击力在他体内经过而不受影响，把光线吞噬在转化为纯波…”

艺术家伸手指了指大屏幕上右下角的一小块，“用这一块屏幕放一场电影怎么样，说不定你能因此获得某些启发。”

克里斯汀看着对方，他确信这个女人就是如她所说的想法，突然有些讨厌，“你打算看什么？男女之间讨论神学的可行性，还是利用生物繁衍的接口限制性表达一部分基因。”

“我想应该是简单一些的比如一群人因为意外进入某个迷宫，因此触发亡灵的陷阱，最后发现一切都是人为的故事。虽然转折生硬，但是至少可以用来吐槽。差点忘了我的目的，你也认识古烟小队吧！”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毁灭教徒还是伪神的附身体？不管你是哪种人，我都不会放由你作出威胁到我们的传奇英雄的行为。”

“应该会有除非吧！不过让你失望了，我或许会是他的朋友，倒是你应该没有从他们身上得到好印象，你难道不想报复他们？”艺术家看着屏幕已经自己上手打开了一个科幻题材的视频。

“不要装得像是很了解我，不过如果你能救我，我就乐意帮你们卖命，不管在哪边，你能混进来已经说明你们对于人类社会相当熟悉，应该也知道我想要什么！”操作屏幕上点点亮光格外刺眼那些就是引力塌陷的元凶，眼下它们正在随暴风涡旋集中，带动周围数百颗陨石聚拢。

“真的很抱歉，我并不是企图对他们不利的人，而且就算是对他们不利也不会拿赫卡洛斯作为战场，还有更多更加合适的位置。”

“你这句话的信息量超出了我的理解。”克里斯汀失去了自言自语发疯的兴致，转身在操作台上专注了解当下情况。

“既然你不说，我就只好去找别人。”艺术家走到门前，门锁扫描没有如常开启，但门却被打开了。克里斯汀余光瞥过，眼珠子转了半圈，对方能瞒过扫描眼，而且进门时候还有制造幻觉的本事足够说明不是他能对付的，既然主动权在对方手里，不杀之恩就是切实存在的，也就是说没有敌意的说法可能性不小，不过他还是要把情况向上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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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芙琳想要的大场面，说来就来，这下子她不愁给孩子们上课的素材了，不过很让人意外的是，她并没有觉得多么惊讶，也不对宇宙奇观默哀自己的渺小。飞船不需要他们控制，只要将计算力共享，数据库自然会作出合理的判断，所以她比起主要的决策者灵霜还要闲。

独立第二到第六引擎操控室外突然想起敲门声，谁也不会闲着在太空飞船上选择敲门怎么低效能的方式提醒主人，所以这如果不是一个玩笑，就很可能是有超出理解的事件。

“开门？”卡罗琳也想到情况不对，“调出外面的监控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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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她怎么也在！”门外的女人忽然消失。

但不正常的情况会一直被操作室内的两人脑袋里徘徊。

“我见到一个不正常的女人…”

卡罗琳才刚刚把异常的情况上报，弗洛伊俄立刻就传讯过来。“简单说明一下！”

话音未落，对话另一头就已经断开联系。“到底是什么情况？”卡罗琳忙不迭从座位上站起，确认门外无人后把门打开。什么都没有发生…

乐芙琳也奇怪地看着门外，她同时调动了附近数十个摄像头，没有人在刚才这段时间经过他们所在的房间外。异常情况上传很快得到反馈。“飞船内部警告，所有人立刻返回，工作舱，如有意外情况，及时上报，二十秒后开始大检查。”

灵霜对这一情况也满是不解，虽然她很快把克里斯汀和卡罗琳上传的情况联系到一块，但对对方的目的还是没有办法揣测。

“这不会是你上次遇上的那个？”灵霜向古烟问道。

“上次遇上那个，她应该不会在现实世界出现，不过这些家伙确实个个都非常棘手，把所有人封闭起来，特别是克里斯汀还有失去联系的弗洛伊俄。”

“早知道当初就不上你的贼船，我要是安心做个普通人，就不用烦恼多元宇宙里这些奇奇怪怪的家伙。”灵霜一边抱怨，一边思考如果自己也像古烟一样吃干饭，会不会少很多烦恼。

“不用想，并不会，知道得越多恐惧越多这种说法并不成立，因为任何意识只要不会自我满足就一定会有忧虑。”古烟好像读懂了灵霜。对面灵霜忽然笑起来，因为古烟刚才读懂了，是她想要让他读懂的。

古烟也笑起来，因为他刚才读懂的她让他读懂的，就是他想要让她认为是她让他读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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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俄面对的问题也一样，艺术家问他是不是了解古烟小队，当得到只是见过一面之后，她又问第一印象是什么。弗洛伊俄十分认真地想了想，最后结论是，“我觉得他们都不是一般人。”这是他老老实实的想法，其他看法则难以用嘴表达出来。

艺术家点了点头，有些可惜，接下来就只有传奇英雄级别的人可以调查了。“谢谢你的回答，告辞。”说完就走，干脆利落得不像是反派。

弗洛伊俄用略带着迷茫的心情直接要求与上层也就是灵霜通讯，最后搞得所有人的云里雾里的。

引力的扭曲十分严重，脱离中心的光线还会在仪器拍摄之中还会呈现出些许的歪曲，陨石和小行星很快被吸入聚集到一起，爆炸为引力源提供能量，同时也撕碎了体积较大的陨石。光团渐渐暗淡，魔眼已经失去供能，主炮正需要冷却。

取而代之是一个庞然大物，罩住虫洞所在的区域，并且干扰其将两处空间连接到一块。

“引力污染拦截区正在生成，进度%。”

小行星与陨石就像一个由宇宙尘埃组成的初期星球，它借助虫洞引力和卫星引力源以及魔眼释放的能量，它竭尽全力收缩，如果没有人干扰，或许它真的能逐渐积累变成一颗星球，成为本恒星系的三颗行星中的一员。

但它仍在缩小，物质被挤压到一块，表面远比其他行星光滑，同时密度也急剧上升。“能困住他？”不少人这样疑问，更有不少人对此的期待极高。

行星虽然只有蓝星的一百二十七分之一质量，但毕竟是星体单位，如果构成它的条件虫洞与引力源、能量与物质达成平衡，它将是赫卡洛斯史上最大也最坚固的牢笼。

未来一百年一千年后，谁也不会记得这颗星体内部存在一个生物，一个无比强大的个体。“或许未来因为某些原因他又会被放出来，但那时候的赫卡洛斯一定比现在更强！”就连乐芙琳也如此憧憬着，但理智告诉她，伪神是个谨慎到几乎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家伙。想要战胜它，只能依赖巧合，或者说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