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奶算什么男人

《打奶算什么男人》

第78章 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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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反,如果新酒装成卖身的女孩混进去的话,反倒更不方便和外界的接应人联系。

毕竟新酒本身战斗力不强,花街内部也对卖身进来的女孩子的活动范围有诸多限制。新酒要是假装卖身进去,到底是收集信息还是千里送菜……就有点悬了。

加上她罕见的稀血体质,如果花魁真的是鬼假扮,新酒有自信,对方肯定会点自己的名字。

莳绪被新酒的说辞说服,帮着她换上了男子的浴衣——新酒骨架小,撑不起男生的版型。

莳绪掐着她的腰比划了一下,皱眉道:“不行,太瘦了。你这样撑不起衣服的,就算束了胸也很容易被认出来。”

新酒『摸』了『摸』衣服的肩线,沉『吟』片刻,道:“屋里有剪刀和缝纫机吗?如果没有缝纫机的话,有针线也行,我把衣服的版型改一改。”

衣服的版型很多时候都可以修饰人体型上的不足。新酒大略『摸』了『摸』衣服的侧缝和肩线,便在心里大概有了底。

修改一下版型,再换上相应的装扮,假扮成一个瘦弱些的少年,应该没有问题。

莳绪有些意外:“缝纫机没有,不过针线有。你还会修改衣服吗?”

她第一眼看到新酒时,总感觉对方气质很好——温温柔柔的,手也白净娇嫩,一看就是富足人家养出来的孩子。

新酒把浴衣脱下来,□□的肩颈雪□□致。她听到莳绪的话,笑了笑,道:“以前学过一点。”

莳绪帮她拿来针线,新酒用大头针固定住几条重要的标记线,直接改了衣服的版型。

原先的浴衣要显得宽大,新酒将它改得更小了一些,在肩膀和腰线上做了些小手脚,使得原本女孩娇小的骨架套上它之后,也变成了少年人的清瘦。

修改完衣服之后,新酒重新换上浴衣——她对面的落地镜里,当即出现了一个清瘦的矮个子少年。

新酒『摸』了『摸』自己还没有拆开的发髻,“头发会不会太长了?”

莳绪『摸』着下巴,道:“把发髻拆掉,换成低马尾吧?这个长度不算太长,披散下来也可以。”

平心而论,新酒的头发确实算不上长,也就和宇髓差不多的长度。

“也行。”

新酒点了点头,随即抬手拆掉自己的发簪,又拿面巾纸抿掉口红。

莳绪帮她画了点妆,稍微修饰了一下少女过分柔和的面部线条。等到新酒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人,已经完全是个没长开的纤瘦少年了。

叩叩叩——

纱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宇髓洪亮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们衣服还没有换完吗?天都快要黑了!”

“好了好了——”

莳绪帮新酒拨了拨耳侧的头发,叮嘱她道:“注意不要撩开这边的头发……耳洞会被发现的。”

体型瘦弱的少年,再加上耳洞,『性』别很容易被认出来。

新酒压了压自己耳侧的头发,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门打开之后,穿着浴衣的宇髓走了进来——他挑眉看着新酒,新酒也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

毕竟习惯了脸上花里胡哨的音柱大人,突然看到这么一个干净漂亮的大美人,新酒还真有些不习惯。

宇髓问莳绪:“怎么穿的是男装?”

莳绪把新酒之前的话又转述了一遍,宇髓『摸』着自己的下巴,思量片刻后,道:“这样也行。”

“话说回来,”看了眼门外,除了宇髓之外就没有别人了,新酒忍不住问:“锖兔呢?”

“被我扔去换衣服了。”

宇髓没好气道:“这家伙居然说要穿着队服进花街……真是气死我了!”

一开始锖兔还不肯走,最后宇髓拍着胸口保证他帮忙守在门口,一只苍蝇也不会飞进去,锖兔才恋恋不舍的去换衣服了。

听了宇髓的话,新酒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了锖兔穿着队服,走在花街上的场景。

还真是……稍微有点违和。

“新酒换好了吗?”

锖兔的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新酒抬头,看见他从宇髓后面走出来——这还是新酒第一次看见锖兔穿常服。

青年身形挺拔,穿着合身的石青『色』浴衣,肉『色』中短发垂落肩头,俊俏的眉眼也略微低垂,就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新酒眨了眨眼,“锖兔。”

锖兔侧目看她:“嗯?”

新酒弯了弯眉眼,笑着道:“你穿常服真好看。”

如果现世能够相遇的话就好了。锖兔穿国中的校服一定也很好看。

真想在现实里见一见锖兔。

锖兔先是明显的一怔,随即立刻反应过来;

滚烫的红瞬间从脖子根爬上脸颊和耳朵,锖兔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躲闪的避开新酒:“是……是吗?”

“喂喂,小麻雀你不要太过分啊——”

宇髓曲起食指敲了敲新酒的脑袋,愤愤不平道:“本祭典之神如此华丽的站在你面前,你居然只夸奖了锖兔,你眼睛没问题吧?”

宇髓并没有用力,新酒也不觉得痛。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干咳一声转移了话题:“我们接下来要进入花街吗?”

她也承认宇髓确实长得很池面没有错……但是身高差过大的下场就是,新酒第一眼只看见了宇髓的肩膀。

嗯?什么?你说脸?这种扭曲的角度谁看得出来到底是池面还是肥宅啊喂!

谈论到正题,宇髓立刻收起了玩笑的表情,道:“现在最大的嫌疑是时任屋的花魁鲤夏,和京极屋的花魁蕨姬。”

“须磨在时任屋监视鲤夏,雏鹤在京极屋监视蕨姬——不过目前这两个人都还没有『露』出马脚。”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最好是兵分两路。我会和新酒一起前往京极屋,与须磨会和。锖兔你和莳绪一起去时任屋,联系雏鹤。”

“对了,我们还需要一管新酒的血。”

新酒是罕见的稀血,把这种血带在身上,也更容易分辨人与鬼。

锖兔和莳绪一起前往时任屋的话,没和他们一起行动的新酒,自然要留一管稀血给他们。

新酒点头,“没有问题。”

莳绪给她拿来一个试管和小刀;锖兔眉心一跳,手上动作比脑子的反应还要快一步拦住了莳绪:“需要这么多血吗?”

食指粗细的玻璃管,顶多10cm长。

莳绪拿高自己手里的玻璃管:“这也多吗?太少的话……花街这种地方本来就有各种香粉的味道重叠,稀血份量不够的话根本没办法引起鬼的注意力。”

话是实话,但是锖兔还是有点担心。他紧盯着那把小刀,还有玻璃管,表情看起来就好像等会要放血的人是他而不是新酒一样。

系统也蹲在旁边碎碎念:【没必要吧?这么多?】

新酒拿起小刀,掂量着位置,面不改『色』的割下了第一刀。

血『液』和眼泪不分先后的涌出来,锖兔眉心也紧跟着一跳,险些下意识的将那把小刀抢过——

好在玻璃管很快就滴满了,新酒抽了张持续加血的技能卡,手腕上的伤口迅速的愈合。

她将玻璃管递给莳绪,问:“够吗?”

莳绪连忙接过玻璃管:“够了够了——”

放完血,四人兵分两路,前往不同的地方调查。

新酒跟着宇髓一起前往京极屋;两人出门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半空中悬挂的彩灯全都亮了起来,将整条街道照得恍如白昼。

周围人声鼎沸,暗香沉浮于衣袖间,随着人流涌动。

新酒本来还担心自己可能会跟不上宇髓的步伐——毕竟宇髓的个子摆在那。但是走了一段路之后,新酒便讶异的发现,宇髓走得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快。

准确的说,是宇髓一直有注意她的速度,在刻意的迁就她的速度。

“我没让你和锖兔一组,你会不会觉得遗憾?”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喧闹的花街里,却并没有被淹没。新酒正左顾右盼,闻言艰难的抬起头来与宇髓对视。

对方正垂眸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新酒摇头:“我不认识路,锖兔对花街明显也不熟,我们两个一组不是去送菜吗?”

送菜?

被这个形容词逗笑,宇髓捂着眼睛笑出了声——新酒『揉』了『揉』自己抬酸的脖子,一脑袋问号:“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不——没什么。”

宇髓干咳一声,把头转到另外一边;他此刻大概可以理解一点锖兔了。

小麻雀虽然长得不怎么华丽,但是『性』格还挺可爱的。

“到了。”

朝着某家花里胡哨的大门扬了扬下巴,宇髓叮嘱新酒道:“见花魁的规矩,你都记住了吗?”

新酒点头。

宇髓满意的点头:“那我们分开进去,不管花魁相中了谁,记住都不要过夜。”

新酒再次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住了。

两人分开进入游女屋,新酒按照宇髓的吩咐,把里面最贵的点心和茶全都点了一遍;服侍的小女孩捧着漆盘退下,临走前脸颊都是红的。

一是因为这位年轻的客人确实俊俏,讨人喜欢。

二是因为,新酒出手十分大方。接待了这样的客人,她也能得到一笔小小的奖金。

不一会儿老鸨捧着点心上来,跪坐在新酒身边,言笑晏晏:“这位小先生,是第一次来吧?”

老鸨身上有一股甜甜的香味,新酒分不太清是香粉还是什么的味道。她镇定的掂了一块点心掰开,研究里面的芯子:“是。”

“我同学推荐的。”

她看出来点心里面包的是栗子,还有淹渍的樱花瓣。

新酒把掰开的点心又扔回盘子里,抽出面巾纸细致的擦着自己手指,和声细气道:“我想见见你们的花魁,希望妈妈能为我引荐。”

少年人抬眸望过来时,眉眼都含着笑,很有亲和力。

老鸨一把年纪的人了,却忽然被少年眼瞳里细碎的光芒给闪到,感觉自己都有些心跳加速。

她借着摇扇子的动作,隔开少年的目光:“当然可以——您来我们这里就来对了,不是我吹牛,咱们京极屋的花魁……”

“我想见蕨姬。”

少年浅棕『色』的眼瞳里流转着光华,侧目望过来时,连空气都变得干净澄澈起来——老鸨脸上的笑容一僵。

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神情上的不妥,连忙赔笑道:“蕨姬不是一般的花魁,她未必愿意见您。我还是为您引荐……”

老鸨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门被人敲响;她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好歹记着自己是在客人面前,压着嗓子质问:“什么事?”

门外传来女孩子稚嫩又怯生生的嗓音:“蕨、蕨姬姐姐,要见您……”

在听到‘蕨姬’两个字之后,老鸨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挫败下来。

她勉强对新酒挤出一个笑容,道:“我先失陪一会儿。”

新酒摆手:“没事。”

眼看着老鸨退出房间,新酒慢悠悠的掰开第二块点心:嚯!这次是豆沙馅儿的。

花瓣好像也换了……玫瑰?感觉不是常见的品种。

吱吱吱——

桌子底下突然传来老鼠的声音,新酒掀起桌布,只见底下钻出一只硕大强健的老鼠。

它举高胳膊,递给新酒一张纸条,上面明显是宇髓的笔迹:我被拒绝了。

无需多言,新酒立刻明白了宇髓的意思。她拿过纸条,在背面写上:我还有希望。

把纸条卷一卷塞回老鼠手心,那只老鼠迅速的跑没了影。

新酒看得叹为观止,心想:不愧是忍者,连信使都这么与众不同。

不一会儿,老鸨就回来了,只是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新酒注意到她似乎重新上过妆,右半边脸也有点肿。

她向新酒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道:“恭喜您……蕨姬很中意您,打算见你。”

新酒有些意外;因为宇髓告诉她,要见到花魁的话,至少要来三次。

而且前两次都要付出不菲的价格购买游女屋里昂贵的点心和饮料,才有可能被邀请见面。直到第三次见面时,再由花魁本人决定要不要接待你这个客人。

一个客人如果成为了花魁的入幕之宾,那么就不可以再和其他的游女来往。而与之相反的是,一个花魁却可以同时拥有数个入幕之宾。

正是因为需要见到花魁的条件过于苛刻,所以才会被宇髓他们直接放弃。

新酒一直没动,老鸨心里顿时忐忑了起来,小声的询问:“客人?”

她真怕这位少年忽然兴起,不去见蕨姬了——她总不能勉强客人吧?

如果蕨姬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到时候遭殃的,恐怕又是自己。

“刚刚在想事情,走神了。”

新酒笑了笑,站起身道:“请带路吧。”

老鸨松了口气,带着新酒穿过走廊,穿过人群和丝竹管弦乐声,最后停留在一个幽静的房间门口。

她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新酒,才去敲门:“蕨姬,那位……那位客人,过来了。”

“进来吧。”

娇气又颐指气使的声音,打着弯儿从里面转出来,轻飘飘的落进人耳朵里。

绕是新酒一个女孩子,都感觉自己的耳朵有点发热。

她抓了抓自己的耳朵,看向老鸨。老鸨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沉重的香气,从房里涌出来。

不同于一般游女身上甜甜的香气,这个味道是沉重又张扬的,就好像锋利鲜艳的红『色』高跟鞋。

新酒不由得捏了捏眉心,被这股香气熏得有点晕。

她朝屋内看去,屋里点着昏暗的灯光,身着华服的年轻女子,正背对新酒,端坐在屋子中央。

她的发髻乌黑如同上好的绸缎,妍丽的红『色』和服领子敞开,雪白的肩背在昏暗灯光下,莹润生辉。

修长的脖颈微微晃动,她侧过头,在新酒面前『露』出小半张正脸,姣好的五官,金『色』眼瞳灿烂绚丽,樱红的唇往上挑起一点弧度。

“晚上好,客人。”

“您真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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