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奶算什么男人

《打奶算什么男人》

第79章 车速一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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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的皮肤极白——不同于新酒的白,那是一种常年不见太阳光的苍白。偏偏眼尾和唇都描着鲜艳的红,在室内昏暗的暖黄『色』灯光下,变成了暧昧又透着欲望的『色』彩。

她的声音也好听,咬字清晰又透着笑意。

新酒抬腿进去,身后的门被人推着关上了。

蕨姬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桌子,眉眼间都是风情:“坐。”

新酒依言坐下,房间里的地毯很软,浓郁的香味熏得人昏昏欲睡。但新酒可不敢睡,她掐了把自己的胳膊,打起了精神,仔细去观察坐在自己对面的蕨姬——花魁姿容艳丽,慵懒又多情,看不出什么破绽。

至少在新酒眼里,这位花魁看起来还是比较像人的。

“我听梦子说,你点名要见我?”

蕨姬懒洋洋的看着她,微微上翘的唇角好像无时无刻都在轻笑;新酒被美人扬唇一笑的美貌给击中了,感觉自己的心跳扑腾扑腾在飙车。

她『揉』了『揉』自己涨红的脸,道:“我同学告诉我,您的美貌就如同辉月姬下凡。”

“我刚开始还嘲笑他无知,直到现在亲眼看见您,我才知道如同辉夜姬一般的美貌,原来是真的存在的。”

少年大约是觉得羞耻,脸颊和耳廓都红得厉害,湿漉漉的浅棕『色』瞳眸仿佛凝结的琥珀,里面流转着蜂蜜一样甜蜜的光泽。

那双眼眸害羞又专注的望着自己,仿佛是全身心的爱慕与倾心。

这样的表情,蕨姬第一次见到。

她怔了怔,心底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自从成为鬼之后,久违的心跳再次从胸膛里传达出来。

但很快,蕨姬便笑了起来——她笑得并不淑女,甚至有点肆意跋扈,殷红的嘴张开,『露』出上下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她左右都有虎牙,尖尖小小的两颗。笑起来的时候,她的虎牙便抵着下唇,把娇嫩的唇瓣压下一个凹陷。

新酒『露』出不解的神『色』:“你笑什么?”

“客人的嘴真甜。”

蕨姬俯身,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点了点新酒的脸颊:“你一定很会讨女孩子的欢心。”

“你刚刚说到你同学——你还在念书吗?”

花魁的手很冰,冻得新酒打了个哆嗦。她『摸』了『摸』自己被冰到的脸,总觉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

她道:“还在念书,不过快毕业了。”

“我很少接待学生。”蕨姬看着对面俊俏的少年,弯起眉眼。她掂着一杆烟枪,往裹着碧『色』翡翠的烟嘴里塞进烟草,点燃。

白『色』烟气顿时袅娜的扶摇起来。

新酒被烟气呛得微微皱眉,『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含糊道:“我和其他学生不一样。我快毕业了,等到毕业,就不算学生了。”

少年的这番话稚气得很,蕨姬捏着烟枪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也被烟气呛到,大声咳嗽起来。

她摆手示意新酒不必担心自己,同时将烟枪扔回桌子上。新酒瞥了一眼那张桌子,上面凌『乱』的扔着许多东西:有开了一半的口红盒子,也有沾着香粉的华美发簪。

蕨姬咳嗽完之后,双手支在自己下巴上,托着那张小巧的脸,漂亮的眼睛泪蒙蒙的望着新酒:“你进来了这里,我就不会把你当成学生——你是我的客人。”

“你叫什么名字?”

新酒想了想,答:“白银泉。”

“是假名呢~”

蕨姬捂着嘴轻笑,眼底含着蔑视:“是害怕会被朋友发现吧?发现自己来花街与我有来往。”

她一早就发现了:虽然少年穿的衣服料子一般,但是言行举止却很有礼貌,不论是坐姿还是日语的标准发音,都漂亮礼貌到令人无可挑剔。

礼仪这种东西,向来是上流人士才会如此苛刻追求的东西。

年纪轻轻的少年在各方面的礼仪都完美得令人无可挑剔,只能说明他出生良好,从小就有受到相关方面的教育。

“是真名,”新酒无奈的看着她,眼神真诚甚至有点无辜:“能和蕨姬小姐认识,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害怕被别人发现呢?”

事实上,新酒还真没有撒谎——如果不是因为父亲是个情种,非要将母亲的姓冠给自己的话,自己本来的名字确实应该叫白银泉的。

直到现在为止,每次回去探望爷爷『奶』『奶』的时候,爷爷都还固执只肯叫自己‘小泉’。

涂着大红丹寇的手指掐着新酒的脸颊,新酒无辜的眨了眨眼,举起一只手发誓:“以耶稣的名义起誓——”

蕨姬挑眉:“天主教?”

新酒笑:“我母亲信这个。”

“那就是你不信了。”松开新酒的脸颊,蕨姬脸上带着‘果然如此’的讥笑:“你们男人嘴里,果然是没有一句真话的。”

她把手缩回宽大的袖子底下,拇指并食指无意识的『揉』搓着:虽然男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但是这个少年的血,真的很香。

屋子点着这么厚重的香薰,都挡不住那股血『液』诱人的甜香味。

“都是真话哦。”新酒凑近了一点,隔着桌子,她看见蕨姬赤金『色』眼瞳里倒映出自己的面容。

她刻意伸长了脖子,黑『色』的发越发显得那段脖颈白皙而脆弱——新酒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这算什么?兔子故意伸长脖子去测试大灰狼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吗?

蕨姬眼眸一暗,嘴里的尖牙蠢蠢欲动的探出些许,眼底的光也越发明亮了起来:天『色』渐晚,是时候开饭了......

“蕨姬小姐,会弹三味线吗?”

耳边少年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蕨姬的思考——她的脑子里停顿了片刻的空白,忽然反应过来。她瞥了眼角落里放着都快积灰的三味线:蕨姬当然会弹。

当了快六七十年的花魁,就算是只猪也会弹了。

只是她弹得不好,毕竟也不靠这个为生。

既然新酒问了,好歹是客人,蕨姬也敷衍了一句:“会的,客人想听吗?”

新酒眼睛发亮,点了点头;蕨姬哼笑一声,捧着自己的脸,嘴角微翘:“可我不想弹。”

『性』格古怪且刁钻的花魁,眼珠儿一转,心思起来了,笑眯眯的逗弄少年人:“你会弹吗?给我弹一曲,我就相信你说的话。”

其实新酒的话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食物说的话内容是什么都不重要。

只是这个少年格外的嘴甜,说话也讨她欢心,所以蕨姬才决定多和他说会儿话,让他死得快活。

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位漂亮的花魁真的不是很聪明。

新酒有些为难。她把角落里的三味线抱起来——这是把细杆的三味线,象牙拨子,红木琴杆,造价不菲。

“我弹得不太好,”新酒一面向蕨姬解释,一面调弦:“而且也没有试过细杆。”

以前还留在本家的时候,倒是听『奶』『奶』弹过,也跟着学了一点皮『毛』;不过那时候常用的是义太夫,常盘津和清元也有。

她弹了段长谣——其实细杆的三味线用来弹长谣并不太适合,更何况这样好的三味线拿来弹这段入门级的长谣,确实有点大材小用的嫌疑。

蕨姬托着脸,看少年认真的弹三味线;他每弹几个小节,就要抬眸看一眼自己,似乎是在等待着夸奖。

那双干净澄澈的眸子里没有欲望,就像漂亮的一捧水,里面涌动着爱慕。

蕨姬被那段三味线撩拨得脸上有些发热,空气中醉人的甜香味在蔓延,每一口呼吸仿佛都是对方血肉的味道。

平生第一次,蕨姬心里产生了一种类似于不舍的情绪:好可惜。

这个人,被吃掉之后,恐怕就很难遇见第二个了。

那么甜,那么香,连那张脸和身材也是,恰到好处的清俊秀丽。

“弹得不是很好。”

新酒放下拨子,略微有点沮丧。她搓了搓象牙制成的拨子,滑腻的质感,带点凉意:“下次我给你弹吉他吧?我吉他弹得比三味线好。”

何止吉他——随便换把什么小提琴大提琴,她都能弹得比三味线好。

只不过比起其他乐器,吉他明显更适合撩妹,而且还方便携带。

“吉他?”

思绪被打断,蕨姬略微有些『迷』茫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面带陌生:那是什么玩意儿?新出的乐器吗?

看出蕨姬的茫然,新酒想了想,试探道:“蕨姬小姐想听吗?想听的话,我下次带吉他过来弹给你听。”

蕨姬懒洋洋的撑着自己的半边脸,问:“是洋乐器?”

新酒点头,舒开眉眼笑:“还有乐谱,蕨姬小姐想要吗?”

乐谱?

蕨姬听到‘乐谱’这两个字就头痛。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悻悻道:“我不喜欢乐谱。”

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音符,蕨姬就脑子疼。甚至她哥哥在这方面的天赋,都要比她好得多。

“那我下次给你带别的礼物吧?”

新酒丝毫不觉得沮丧,不动声『色』的就为下一次来访做好了铺垫。

她和宇髓约定过,不管有没有试探出花魁的真实身份,晚上都不能留在游女屋过夜。如果到了凌晨一点还没有从店里出来,那么就是说明上弦鬼动手了。

蕨姬眯起眼,狭长的眼尾染着绯红:“下次?下次你还会来吗?”

卑劣的人类总是满口谎言,试图欺骗,一次又一次,根本不会自我反省。

新酒把三味线放回去,听到蕨姬的话,她转头对着蕨姬笑:“当然会来啊——”

室内的灯光本来是昏暗的,但是少年一笑,满室都明亮了起来。

蕨姬被那个灿烂又明亮的笑容给晃了下眼,感觉自己心底居然可耻的动摇了——要不要信他一次?

不...不行,不可以相信!

哥哥和自己说过,人类满嘴谎言,相信他们就是自取灭亡。

蕨姬垂眸,冷硬的撇着嘴角:“那我明日等你。”

今天晚上就吃掉你,这样就不必等明天了。

新酒刚刚放下三味线,背后忽然覆上一具冰冷又柔软的躯体,香气随着那具身体一并压下来,让她恍然觉得自己背了一树艳丽的花。

她惊诧的回头,正对上花魁娇艳的脸。

蕨姬微微弯着眉眼,眼尾染着抹昳丽的红,吐气如兰,轻飘飘的呵在新酒耳尖:“你之前说,你是个学生。那你以前来过花街吗?”

“你知道来花街,要做什么吗?”

美人柔弱无骨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腰『摸』索下去,抚在新酒敏感的腰侧;新酒眉心一跳,急忙抓住蕨姬的手。

她的手柔软冰凉,新酒将它抓在手里,仿佛抓住了一块冰凉的玉。

蕨姬将下巴合在新酒削瘦的肩膀上,很轻的笑了一声:“你不喜欢我吗?”

她一说话,气息就飘忽的落在新酒的耳廓和侧脸上,像羽『毛』一样。新酒『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挪开蕨姬的手:“喜欢...”

只要这位漂亮姐姐不是鬼的话,新酒当然喜欢。她都在心里盘算好了:如果最后确定蕨姬不是鬼的话,那么出于补偿,自己会找到老鸨为她赎身,带她回到鬼杀队找一份安定的工作。

鬼杀队里有很多出『色』的适婚青年,相信蕨姬一定能从中找出自己的意中人。

哪怕蕨姬不想进入鬼杀队,新酒也会想办法帮她安排别的工作。

“小骗子,”环住少年削瘦的肩膀,蕨姬眼底有怒意爬起:“喜欢我为什么拒绝我?”

新酒的脸红得厉害——宇髓没给她打预防针;大概宇髓也没能想到,蕨姬车速这么快。

她抓着蕨姬的手不敢松,抬头看着蕨姬。

蕨姬大约是生气了,斜着眼眸老大不高兴的瞪着她。新酒镇定的和蕨姬对视:“我想给姐姐赎身。”

“带姐姐离开花街,去看看外面更好的世界。等到时候,再由姐姐你来决定要不要和我发生关系。”

说到外面的世界时,害羞的少年弯起眉眼,『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容来。蕨姬心口一跳,忽然间感到面红耳赤。

她再也端不住那副凶恶的表情,环在新酒肩膀上的胳膊略微松了点力道:“为什么?”

“嗳?”

没想到蕨姬会反问自己,新酒愣了愣。

蕨姬的胳膊轻轻的搭在新酒肩膀上,长长的眼睫微垂,遮掩住了眸子里复杂翻涌的情绪:“为什么要帮我。”

哥哥说过,这些人都是别有目的。他们觊觎自己的美貌,所以才会对自己大献殷勤——为什么这个少年要提出那些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的条件?

他难道还想骗自己和他一起私奔吗?

我当然不会受骗;我又不是那些愚蠢的丑丫头,会寄希望于别人的爱与怜悯。

她审视着新酒,少年的头发堪堪过肩,扎成侧马尾,斜披在一侧的脖颈处。于是另外一处的脖颈便『裸』.『露』了出来,雪白又修长,隐约可见黛青『色』血管蜿蜒而下。

好香,好甜,好饿啊——

艳丽的红唇压在那些黛青『色』的血管上方,蕨姬的眼瞳因为兴奋而逐渐『露』出红『色』;就在尖牙冒出来的瞬间,少年温柔的声音响起。

“小时候我母亲经常诵读圣经给我听,里面有句话,我一直记忆深刻。”

“别惊动我爱的人,等她自己情愿。”

......

走出游女屋,新酒小腿一软,差点就地跪下。她深吸了一口气,扶着旁边的柱子捶腿。系统幽幽的浮在她身边:【我才知道,原来你还信天主教?】

新酒『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之前被尖牙触碰的感觉仿佛还在,直到现在她的鸡皮疙瘩都还没有褪下去:【当然不信啊,那时候情况危急,我要是不说点什么就真得被就地解决了好吗!】

系统沉默了。

它审视着新酒——新酒被它审视的目光盯得不明所以:【干嘛那样看着我?】

系统思索道:【我在想,既然你根本不信天主教,你妈妈也不信,那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就在刚才,系统紧急打开人类的信息库去查了一下:圣经的版本很多,其中某个版本中还真有新酒刚刚说的那句话。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一个压根不信耶稣的人,能这么熟练的拿圣经里面的情话来撩妹?

21,真的感到十分困『惑』。

【哦,你说我刚刚讲的那句话啊?】新酒『摸』着下巴,回想片刻之后,恍然大悟:【那是我爸以前追我妈的时候总结的情话大全,我幼儿园启蒙的时候拿它当识字卡玩来着。】

系统:【.......】

优秀,不愧是你。

离开游女屋之后,新酒在之前约定好的地方找到了宇髓,两人一起回到落脚点。锖兔和莳绪比他们先回来,等到新酒和宇髓进屋的时候,桌子上的饭菜都已经热第二遍了。

新酒晚上什么也没吃,游女屋里的糕点都被她掰开拿来研究芯子了,所以落座之后她顾不上说话,先吃饭填饱肚子——莳绪的手艺还真的挺不错,新酒尝着感觉有点关东菜的特『色』。

吃过饭,新酒长舒一口气,抽出面巾纸擦嘴,顺便抬头瞥了眼锖兔;倒不是说她刻意只看锖兔,而是锖兔刚好就坐在她对面,新酒一抬眼就正好看见对方。

新酒道:“我刚从蕨姬那里回来,蕨姬确实是鬼,但我怀疑花街里还有她的同伙,鬼可能不止一只。”

按照来之前宇髓给他们介绍过的情况,吉原花街这里还失踪了好几个队友,而且都是女孩子。除了鬼杀队的队员之外,还有不少本身就居住在花街的少女失踪。

不过因为花街这种地方本身就人流量大,所以不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要不是之前宇髓的妻子们一直有做数据对比,他们也未必能发现这个人数缺口。

新酒也看过宇髓妻子们做出来的数据统计,失踪的人数不算少,而且时间点也很集中。就算蕨姬是上弦鬼,她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她的猜测有理有据,宇髓点了点头,补充道:“所以明天我们准备再去见蕨姬,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潜伏的其他鬼...锖兔?”

他发现锖兔的眼神不太对,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新酒——的脖子?

宇髓跟着转头看了眼新酒的脖子,表情立刻也随之凝固了。

新酒愣了愣,被这两个人的表情弄得心里有点发『毛』。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指尖揩到点滑腻的什么东西。

“我脖子上有东西?”

新酒吓了一跳,低头看自己的手,只见白皙的指尖上沾染着艳丽的红『色』:明显是口红的颜『色』。

新酒愣了愣:“这是什么?”

“好像...”莳绪看着新酒的脖子,艰难的开口:“是口红印?”

新酒:“......”

生怕新酒不信,莳绪还递给她一面小镜子。新酒拨开自己的头发,侧头看自己的脖子。

她侧头时,颈子上的肌肉斜拉出一条漂亮的直线。

直线旁边就是若隐若现的黛青『色』血管——那片单薄的皮肤上,落着串殷红的唇印。

边缘的唇印被新酒刚刚一抹,给『揉』糊了,染开一小片醒目的红。

新酒把镜子还给莳绪,道:“可能是蕨姬亲的吧,她站我后面,衣服全散我肩膀上了,我也没注意她到底亲了我几口......”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锖兔手里的筷子被他硬生生的给捏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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