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葫芦寨

《风雨葫芦寨》

第148章 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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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廖立设宴招待刘聪嵘一行,摆了十余桌,廖立翻出花花绿绿的土著服装坐了主座,刘聪嵘坐左边,朱明坐右边,三个人单独一席,刘聪嵘带来的人坐了中间两桌,朱提官员坐在周围的桌子。

欢迎宴会由郡掾祭酒孔禹主持,第一项自然是廖立讲话。廖立站起来,大声说:“我去拜见皇上的时候,穿的是这身蛮装,今天,我再穿这身衣服,就是要表达对刘焉大人最诚挚的敬意。过去,我遇到了一个贵人,那就是牂牁郡的朱褒大人,我建葫芦寨的时候,他让朱明大人送了12000个五铢钱给我,一万二啊,那可是天大的数字,后来又让人送来了5000,加起来一万七。各位同僚,一万七啊,我们葫芦寨有今天,我廖立有今天,都是朱褒大人的恩赐。我现在占了朱褒大人3个县,那是我不喜欢朱褒大人的管理方式,帮他管理,我对他也不错啊,朱明大人是他的至亲,我安排他做郡丞,我还有两个县令是他的直系亲属,朱大人,没错吧。”

“没错。”朱明回答。

“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我送皇上‘葫芦醉’才100坛,可我送朱褒大人每年都是上千坛,还有几千斤我们最好吃的‘水西干鱼’。朱褒大人迁郡府,我二话不说,立即送去2万钱,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大家回答。

“好了,不扯远了,我们刚从黄巾手里接了几个县城过来,刘焉大人知道我们十分困难,虽然没有送些钱来有些遗憾,但送官送兵也是大恩。现在,我们热烈欢迎州衙的各位大人到我们朱提郡来。”

廖立站起来鼓掌,其他人也站起来热烈鼓掌。刘聪嵘等人也站起来还礼。刘聪嵘脸露笑容,腹中却不停咒骂:“妈的,你这臭小子,老子是刘焉大人送给你的礼物?老子的15个官员和300军士是送给你的礼物?”不过大家都在鼓掌,刘聪嵘也不好反驳。

第二项是刘聪嵘讲话,他的讲话中规中矩,温文尔雅,大家也报以热烈的掌声。刘聪嵘很是得意,心想,奶奶的,老子讲话自然比你这个蛮子水平高十倍、百倍。

廖立听完大喜,大声说:“刚才刘別驾说得好,他们的到来一定会给朱提郡的人带来实惠。这实惠两个字用得好,用得妙,老子现在就给你们兑现实惠。杨昌举。”

“到。”杨昌举站起来。

廖立说:“明天你就发文,从下个月开始,所有官吏、工人、匠人、士兵,总之,凡是拿薪资饷银的,下个月开始,薪资饷银全部上涨一成,让大家拿到薪资饷银的时候都感谢州牧大人和刘別驾大人。”

主持人孔禹大喊:“感谢益州牧刘焉大人恩典。”

“感谢益州牧刘焉大人恩典。”大家起来,高兴地大喊。

孔禹又喊:“感谢刘別驾大人恩典。”

“感谢刘別驾大人恩典。”大家笑嘻嘻地喊。

刘聪嵘只好站起来还礼,心想,奶奶的,老子一番严肃的演讲,被你搞成儿戏,遇到你这种蛮子,真是倒霉。

孔禹问廖立:“要是州衙再送……诶,再派官吏过来,你还涨薪资吗?”

廖立笑骂:“死胖子,想得美。”孔禹微胖,廖立开玩笑叫他胖子,“我穷得叮当响,下次得带钱来,要不然我们都要喝西北风了。哦,讲到喝字,我喜欢。我们喝酒,喝酒,大家相互敬酒,使劲喝。”

刘聪嵘瞪了廖立一眼,妈的,这小子就是个市井无赖,听说他原本是一个小山寨的小土著,也难怪。转眼又一想,你还好意思叫穷,人人涨一成薪资,那是多少钱,难道这家伙真有这么多钱?妈的,这小子有些古怪。

当然,刘聪嵘也没时间多想,敬酒的人排成队,敬了廖立就敬他,但是敬朱明的人却很少,朱明落寞地坐在旁边,有些忧伤。刘聪嵘暗暗感叹:“这人啊,真是现实,人还没走,茶就凉了。”不过,他对朱提官员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觉得这些官员素质不错,比起廖立这个小无赖不知强了多少倍,自然对治理朱提也充满信心。

喝了一阵,廖立喊:“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就醉了。”

孔禹说:“那大人给我们讲讲故事呗,你讲的故事好听。”

廖立皱皱眉头:“讲什么故事?还是讲正事吧,我讲讲对州衙各位大人的安置吧。”

大家一听这个话题,都赶紧坐下,洗耳恭听,因大家都已经吃饱喝足,所以也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朱提郡的人和州府的人就混在了一起。

廖立看了看大家,开口说:“以前,我在葫芦寨说过,葫芦寨不姓廖,现在,我在平邑县还是说,朱提郡不姓廖。意思就是,葫芦寨不是我廖立的,是大家的;朱提郡更不是我廖立的,也是大家的。葫芦寨廖家人很少,大部分由周围村寨的人和难民组成;朱提郡廖家的人更少,由各种各样的人组成,有原住民、有难民、有黄巾,还有各地来投奔我的人,等等,什么人都有。我说这个,就是想说一个道理,在我们这里,无论你是谁?只要到了朱提郡,就是朱提人,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是不是这样啊?”

“是这样。”大家齐声回答。

“英雄不问来路,其它地方做不到,我们这里可以做到;唯才是举,其它地方做不到,我们这里也可以做到。我们的官员里面,甚至有不少人以前是我的敌人,但我照样用。州衙来的人也许不知道,但朱提郡的人都知道,有一个土匪头子叫石邦翎,攻打过我的葫芦寨,后来又派人截杀我的妻子,我妻子本来就不多,才5个。”

刘聪嵘暗骂:“妈的,才5个,还不多,多少才叫多?”

“可他就给我截杀了3个,另外一个身中十余箭,土匪以为她死了才逃得一命,现在,还满身伤痕,和我亲热的时候,看着丑陋的身体就掉泪,还要我不停安慰他。就这样一个土匪头子,后来来找我,说要改邪归正,为百姓做事,我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答应了他。这个人现在是我们汉阳县县令,当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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