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

《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

43、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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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的声音, 是那么地细弱,仿佛山涧河谷里吹来的一道轻风,却可以在一片静水深潭上掀起万千波澜。

谢舒看着郎君的唇, 那里娇艳光泽,香甜柔软,当他微微张合的时候,吐气如同幽兰。

而怀中的郎君,即使谢舒不需要做什么, 也能够感觉到郎君的身体此刻软倒在自己身上,像春水, 像细雪,像掬起的一束月光。

谢舒呼吸一滞,他掌着郎君的手不知为何有些吃力, 明明郎君的身体柔弱无骨地紧紧依偎在他身上。

而当两人的呼吸都交织相缠在一起的时候,谢舒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谢舒慢慢地收紧了手臂。

虞楚息心跳极快, 他能够感觉到谢舒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唇上,他朝他靠近......

虞楚息眼睫颤得厉害, 这一瞬间, 他以为谢舒会吻他。

可是并没有,谢舒看着他,在淡薄的唇即将触碰到他的那一刻, 忽然停了下来。

虞楚息心情重重地坠了下去,然而就在下一秒,谢舒将他重新揽在怀里, 紧接着在他的发间落下一个吻,那吻轻如落花,柔软地不可思议, 仿佛暗含着无限的珍重与怜惜。

虞楚息忽然全身一颤,心头漫起从未有过的喜悦,就这样伏在他的怀里。

谢舒在郎君松散稠密的黑发上轻轻一吻后,这才方觉他刚才的举动有些孟浪。

不过谢舒只是垂头看着郎君,又伸出手,将郎君散乱的鬓发往他玉白的耳边理了理,他温柔地笑了笑道:“郎君,等我回来。”

谢舒到老师家中的时候,比平常早了许多,等下人前去禀报之后,谢舒就默默地在厅中等待。

姜鸿出来时,便看到他这位学生端端直直地坐在那里,除却面沉如水,举止形容与以往有些不同以外,倒没有别的什么了。

姜鸿不由得有些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位如此沉得住气的学生一大早就来找自己?

等进了内室,谢舒先开口问道:“老师,您可清楚圣上南巡一事?”

姜鸿没想到谢舒也问这个,这么快便已经有消息传开了吗?

没什么不好说的,姜鸿点点头道:“在我离京的前一个月,圣上便决定要南巡,我劝阻过也无用,但依我看圣上应该是早有此心了,否则也不会在四个月前派三皇子去江南一趟。容展,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谢舒闻言,脑海中电光一闪,四个月前,那个时候,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一切还在摸索之中,唯一做了一件和其他人有牵扯的事情,便是去了那场西园诗会。

可那场诗会上,谢舒除了和几个同窗有所交谈之外,写完诗后就早早离开,难道还发生了其他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谢舒心中一沉,并未立即回答老师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老师,学生斗胆一问,在老师眼中,这位三皇子是什么样的人?”

三皇子?

姜鸿更是不解起来,他沉吟片刻道:“三皇子邵祯乃是圣上最为喜爱的儿子,今年刚刚成年,还未立府,他自幼便十分聪颖,文治武功在各位皇子之首,性情也精明过人......”

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今太子邵安只比邵祯大三岁左右,因此平时里各位皇子接受教导的时候,也在一处。

当年圣上突然临时考校众位皇子的才学如何,太子磕磕绊绊,不足成诵,而邵祯却不慌不忙,倒背如流。

于是很快关于三皇子天资聪颖的事情便传了出去,与此相对的便是太子的愚钝。

其实在姜鸿看来,有人总比旁人聪慧些,这是常情,而太子虽然平庸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况且太子性情仁厚,又是正统出身,事关江山大业,国本苍生,他们大多数的老臣也无旁的心思。

不过圣上这些年愈发偏爱三皇子,似是有意让三皇子立功,还让他接手了一场流民暴动的大案,邵祯虽完成地不错,不过行事却乖张残忍。

再加上帝王还想过让三皇子进国子监领授司业一职,但被姜鸿直言相拒了。

因此姜鸿心中对三皇子十分不喜,想起之前邵祯的一些事迹,姜鸿一顿,又继续说道:“虽说如此,但三皇子此人做事有些不择手段,又自负多疑。”并无仁慈之心,后面那句姜鸿并

未说出来。

听完老师对三皇子的评价后,谢舒又细细回想当日的情景,不禁脑海里回忆起了那位仪表与旁人不同的郑公子,邵祯最后一个字“祯”,读音和“郑”差不了多少,再加上邵祯还是顾元科的表兄,想到当日顾元科对郑公子的照顾,谢舒确定无疑了。

只是谢舒还是不明白,他当日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郑公子,致使这位“郑公子”念念不忘,几个月后,还要派人来打压自己,不过这些已不是谢舒现在需要思考的事情。

有人要针对他,谢舒防备不了,这也不是他的问题,他应该要做的是尽快解决这一切。

而目前谢舒能够信任的人并不多,并且又有多少人敢质疑皇子龙孙?但老师不同,谢舒虽然和老师相处的时日只有短短几天,不过他对老师的为人与才学十分敬重,也知道老师深明大义,不会因此而怪罪自己。

但谢舒还是不想让老师牵扯过多,于是谢舒深深作了一辑,开口道:“学生确实遇到了一件大事,此事与内子有关......”

谢舒并没有提及三皇子,只是说起内务府的太监刘强到了江南省,故意不见虞楚息的事情。

姜鸿闻言皱了皱眉,他听到耳里,心绪急转起来。

这内务府的刘强,他也见过,是一个机灵又滑头的人物,怎么会无缘无故针对起他学生的妻子?

之后,听到刘强要盐商出资建造行宫的时候,姜鸿不免面上浮出几分怒气来,之前他们劝阻圣上南巡的理由之一,便是国库不丰,劳民伤财,没想到圣上行事竟如此荒唐,居然派下内务府的人来勒索当地的商人!

但很快,姜鸿就神情就变得深沉起来,他眯眼看着谢舒道:“容展,你刚才屡次问我三皇子,是否此事与三皇子有关?”

谢舒一怔,不知道该不该实情相告,毕竟他也没有真凭实据,光是自己心中的猜想罢了,说出来,又有谁信呢?

这时姜鸿却冷声道:“你若真当我是你的老师,就不要再欺瞒我。”

谢舒只好道:“学生不敢欺瞒先生,只是此事说来也是有些荒诞不经......”

谢舒便将四个月前那场诗会的事情细细道

来,期间又描述了一番那位郑公子的外貌。

而姜鸿一直未曾开口,只是沉默不语。

其实姜鸿刚才看到谢舒态度如此郑重,就猜到了事情有异,却没想到居然和三皇子有关。听完谢舒讲完来龙去脉后,姜鸿又信了五分,这时间和信息都对得上,没想到邵祯竟然假以郑公子之名,借着顾元科举办西园诗会的名头来招揽门客!

看来邵祯和顾家开始早做准备了。

谢舒一口气讲完后,又无奈道:“学生刚才所讲一切都是实话,学生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郑公子才招来今日这场祸事,不知老师愿不愿意信学生。”

姜鸿瞪他一眼,这才不悦道:“这有什么不好信的,你不知道原因,我却清楚地很,我可问你,当日他将彩头给你之后,你是否拒绝了他?”

谢舒自然知道老师值的是邵祯,谢舒回想当日情景,解释道:“老师,我确实将彩头和另一人崔公子互换了。”

姜鸿又继续问道:“那他可有主动找你说话?”

谢舒汗颜道:“当日我作完诗后,便想尽快返回家中,他和顾公子确实有挽留过我,只是我都婉拒了。”

姜鸿冷嘲道:“这便是了,你可知道,他是天家之子,从小便受尽宠爱,一直都顺风顺水,却在你身上栽了一个跟头,被你当众落了面子,他又怎么能轻易释怀?”

原来如此......

可谢舒还是有些疑惑道:“但即便如此,他作为皇子,也不必这样心肠狭小,这样对付我吧......”

姜鸿却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他眼含深意地看着自己这个还没明白过来的学生道:“错了,他不是对付你,而是要招揽你。”

如果不是老师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殊无笑意,谢舒差点以为老师在开玩笑,哪有这样招揽人的。

可谢舒转念一想,也明白过来。

这刘强是内务府的人,奉旨办事,有谁能够想到他和三皇子背地里有牵扯?

而刘强针对自己,若是没有老师,自己又能够去求何人呢?到时候,不必三皇子出面,他只需要派人过来,雪中送炭,他日后又怎么不记住这个恩情......

三皇子

派出的那人甚至不需要表露身份,以后再揭露也可以,毕竟面对内务府的压力,谁不是走投无路,还能够顾及什么呢?

姜鸿见谢舒一点就通,脸上神情渐渐回暖,他长叹道:“容展,这不是你的错,三皇子觊觎储君之位,因此四处招揽人才,可他不择手段,用这等阴损法子,哪里配得上仁君?若是江山大业落在他的手里,才是不妙。只是他毕竟是龙子,又深得帝心,这等小事,又没有证据,即便告在帝王面前也毫无用处。如今要解决的还是那刘强。”

说道这里,姜鸿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眼中寒芒一闪,如同宝剑出鞘:“这刘强即便真受帝王之命,也不该如此猖狂行事!他千错万错的还有一点,便是惹上了我姜鸿的弟子!虽然如今我已经远离朝堂,但名声还在,当年圣上想要重用宦官,建立南司,我便与友人举行了一场清议,之后圣上也不得不让步......”

谢舒听到这里,也心潮澎湃,随着姜鸿的话语想象出了当时的盛况,这“清议”是这个世界一项十分特殊的活动,意思指的便是天下名士聚集在一起,对当朝时政进行点评,其中的话语可左右乡闾舆论,影响天下形势。

即便是帝王也不敢不重视,因为前朝灭亡,便是因为最后一任帝王大开杀戒,将大批当朝的衣冠清流之士投入黄河之中,引起民愤,此事也被称为投河案。

而清议运动在众位儒生之间,一向有着“激扬名声,互相题拂”的作用,因此大家都愿意积极响应,就算姜鸿如今不在京城,但只要他发出号召,也会有不少人千里迢迢地赶来金陵。

可虽说如此,但谢舒清楚清议一事绝非小可,姜鸿却愿意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谢舒忙深深谢过老师,又开口道:“不过老师,我看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姜鸿自然也知道,这只是最坏的打算罢了。

其实这次为了劝谏帝王南巡,他大可再发一次清议活动,但姜鸿之所以没有这么做,一来他心知肚明,清议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帝王今日为之退让,以后未必不会旧事重提。二来,便是

为了国子监一事了。

姜鸿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示意谢舒继续往下说。

谢舒也不再顾忌,将刚才生出的想法尽数倒出:“老师能够发动清议活动,左右天下局势,这件事旁人也清楚,可刘强却还是这样做了,我想应该是他离开京城受命之前,还不知道我已经成了老师的弟子。”

两天前,谢舒第一次来到姜鸿府上,谢舒与姜鸿的师生关系才被旁人所知。

这期间刘强还在来金陵的路上,如果没有刻意打听就不会知晓,而他背后的那人也不会那么快得到消息。

因此谢舒猜测:“当刘强知道这事,便有两种应对之策,一种是紧急上报,再根据后续情形变化进行补救,第二种他仍旧可以依计划行事,毕竟他猜不到老师会为我这般做,而一旦老师有此意图,他一定会立刻停手......”

谢舒忽然皱了皱眉道:“但学生还有一点不解,那便是三皇子手下还有一人到底是谁?原本学生猜测的是顾家,可顾家应该不会想不到这点,因此学生认为,顾家对此不知内情,只是为刘强行了一个方便罢了。”

姜鸿闻言,也暗含赞许地看着谢舒,在这短短时间里,谢舒能够想到这里,可见他谋略过人。

姜鸿点点头道:“不错,顾钟此人我十分了解,他是顾贵妃的兄长,乃是皇亲国戚,但他没有借助顾贵妃在京中谋取一个朝官来当当,而是来到了金陵做着巡盐御史。你可不要小瞧了这巡盐御史的职位,这虽然只是四品官职,却收纳着国库十分之一的税收!

十年前,朝廷爆发了一场盐政大案,上一任巡盐御史在账簿上做了手脚,几年间便贪下了一百余万两白银,顾钟便以盐政缴纳税银不利的原因,奏请圣上,让他做那巡盐御史。

这十年,他在这个位置上倒是固若金汤,可他缴纳的税银比前一任又多了多少呢?可见此人狡诈如狐,又颇有成算,绝非是如此鲁莽之人,他小心谨慎,不会这样招惹我,可见他并不知情。

不过容展,你也不必多想,如今敌人已经明了,主动权在我们手里,只用静静等待事

态的发展便好,等会你还是留在我这里,陪我先见过客人吧。”

听老师这样一说,谢舒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他低声道:“是,老师言之有理,那么学生先派人给内子报信,免得他思虑。”

闻言,姜鸿也不由得露出几分笑意,他这个学生总是句句离不开他家郎君,看来如果这次不是有关于虞楚息,谢舒也不会如此着急。

不过想起当日初见两人的情景,这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谢舒放心不下别人回去报信,让洗墨回去。

洗墨也知道其中的厉害,二话不说,怀揣信封便匆匆离开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禀报,说是左然先生和王静到了。

左然已有六十五岁的高龄,比姜鸿还大了七八岁,在金陵成名已久,姜鸿为示敬重,便带着谢舒亲自前去门口迎接。

姜府门口,王静俯下身从马车上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扶了下来。

就在这时,王静注意到一个小厮从旁边的偏门疾步走出,仅一面王静便认出了此人便是谢舒的贴身小厮。

可这个时候,这名小厮为何不等主人,神情匆匆离开了姜府,他必是奉谢舒之命,有急事要办......

想到这里,王静心头一紧。

那日王静见谢舒抢先一步,已经成为了姜鸿的关门子弟,无奈之下,王静只好先和谢舒交好,打听出其中的来龙去脉再说。

但王静怎么也想不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今早他才知道一件事情,三皇子竟然让刘强对虞家施压,再让他予谢舒施恩。

而三皇子安插在刘强身边的人前来给他带信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

其实三皇子这手棋并不算差,王静也乐意给谢舒卖个情面,可关键是,今时不同往日,谢舒不只是一个有些才名的商户赘婿,他现在还是姜鸿的学生!

姜鸿是何等人物,昔日的国子监祭酒,天下读书人都以他为典范,若是能够得到他的赏识,还被誉之为“登龙门”,同时姜鸿发动的几次清议也很有分量,这和只有清名的老师不同......

因此得知了这件事之后,王静便立刻上门,看看情况再说,没想到谢舒早到了这里,还

派出小厮,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王静不敢小看姜鸿,看来一切有变了。

他悄悄示意身后一名随从跟上那名小厮。

而另一边,顾家大厅里,此处屋宇纵深,雕梁画栋,堂上设着一个赤金九龙大匾,上书着一行朱红大字“正大堂”,此字是御笔亲赐。

这里的摆设富丽堂皇,也与别处不同。

一个大约四十出头,白净脸庞,身穿绯色官袍的人正坐在上首,他正沉思着什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此人便是巡盐御史顾钟,而他的面前,顾元科也皱眉不语。

早在几个月前,顾钟就接到了陛下的密旨,说是要来南巡。

顾钟心中便盘算起来,陛下来江南,必定要来他家,可皇帝怎么可能住自己的旧屋?所以顾钟还需要重新翻修一遍家中各处,再建一个行宫。

顾钟不免为此十分为难,他这些年倒是累积了不少财富,但皇帝的排场怎么可能小,这般花钱如流水,便是他也遭不住。

可这项支出,皇帝连国库都不愿意报,如果出在内务府里,想必也会对他心生不满,所以顾钟只想自己想法子。

这时三皇子邵祯给他提了一个建议,不用他自己出面,便可将一切解决完毕,只需要让那内务府的人召集盐商出钱,而盐商有多么富足,顾钟还不清楚吗?

但商人再怎么有钱,到底还是商人,他们需要仰仗自己这个巡盐御史给他们一口饭吃,再加上内务府的人顶在前面,原本这一切都落不在他的头上。

谁知道这关键时候竟然出了岔子!

这刘强怎么非要去招惹虞家。

那虞家赘婿已经被姜鸿收为徒弟,岂是那么好招惹的?

当然顾钟转念一想,就明白这刘强是受了谁的命令。

这时顾元科忍不住开口道:“父亲,此事绝不可声张,若是传到姜老先生耳里,便不好了,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顾钟却摇头道:“怕是已经来不及了!这谢舒又不是一个蠢人,自然想得到去找姜鸿。”

顾元科闻言叹口气道:“之前我举办西园诗会的时候,见他才学出众,原本有心和他交好,当时他还不是姜鸿

的学生,可依旧对我十分冷淡,以我之见,此人性情清冷,有些孤高之感。”

顾钟听到此话,反倒心中稍放,这文人有文气最好,这种人即便才学出众,在仕途中也长久不了。

这时顾元科见父亲毫无焦急之色,不免问道:“父亲,可是已经想出了什么办法?”

顾钟才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雨前龙井道:“无事,你可知道姜鸿当初为什么要辞官?他如今何必为这个才收下的徒弟沾上这事?当然,虞家的事情也要解决......

这样吧,你亲自跑一趟,和刘强说明利害关系,除却虞家以外,其余盐商照旧收纳,到时候不必我们出手,那些盐商心里能平衡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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