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保佑之先祖有灵

《祖宗保佑之先祖有灵》

三.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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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满腔的恨,满腔的哀,第一个亲见剧阳城惨状的义从险些当场崩溃,他想报仇,所以他加入了邹彤校尉南巡的队伍。

两个营(汉军制,一营约两千人)的兵力,寻找绞杀潜进的胡人,且都是白马。

统帅硬性规定,剧阳人不能超过军队的三分之二,且不得为军侯以上军职,李岩理解,一支被仇恨彻底淹没的军队,至强,但也无比脆弱。

他是一名队率,下辖五十人,不大不小是个军官。虽然像他一样的队率白马中有千人,但他依然是剧阳李家的骄傲,光耀门楣。他是以总想把队率做好,说不定,还可以成个屯长。他可以想象那时候他回到家,阿爹硬板着脸,午饭却喝掉三碗酒;阿妈对神拜了又拜,谢过了祂的恩典,再祈求儿子平安;小梅会抱着刚会说话的儿子,笑的眉眼弯弯……

恨,无边的恨。

远处一匹白马来,却不见其上义从。

见到这马,义从们无言地上马,拈弓取箭。

不多时,地面震了起来,远处似有山崩,似有巨洪,朝白浪奔袭而来。

白马早已动了,以什,队为单位分散开来,但每支零散的白马义从和其余战友似乎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角度,以便随时聚拢肉搏。

箭如飞蝗。铺天盖地的箭雨射向匈奴兵,匈奴骑也颇分散,数骑成一队取箭反射,但远观确也如潮水,将白马分为两截。

黑白二色泾渭分明,此时依然都在抛射消耗,对于马背上长大的白马义从和匈奴骑兵,这可以造成伤亡,但长久以来,一次次生死杀出来的经验注定这决不了胜负。

匈奴兵也有两千余,还略多于这一营白马。

邹彤微俯下身子贴向马背,手中长弓弦颤不已,几个手势,身边的两个军侯就带着兵分出了这较大的队伍。

匈奴人矢尽,抽出弯刀冲向最近的白马,白马少不得又是一会抛射,然后拽过马头势头不减,马刀早已在握。

疾驰的马背上,几乎没几个人能自如使用长兵器,莫说李岩,就算是邹彤关静这几位校尉也做不到,所以马刀是最适合拼杀的武器。距面前的匈奴兵极近了,他单手把鞍鞯一偏,马刀借着白马的速度扎进对方的胸腹。

骑兵是最难训练好的兵种,对白马而言,当世七成骑兵无非是步兵骑上了战马,而即使是强大的骑兵,战损率依然居高不下。

马刀从未脱手,白马也未停下半分,一道血线在迎面冲来的匈奴兵脖子上飚射喷涌。其实马背上割喉很难,少有偏差便可能不中,但李岩依然这么做了。他面前的匈奴兵眼中倒映着剧阳的赤地,他手中的马刀呼啸着北人的怒吼长啸。连斩数骑后,李岩转过马头,反绞回去,专挑突进过度的匈奴兵,从后心扎透。

马背上仍坐着的人渐渐少了,斩杀掉匈奴千夫长,邹彤平静地再次转向战团:不需要喊什么来激励,没有什么时候白马的士气能超过现在。

御北关下的哀兵复了仇,但仇恨簿上再添了两千匈奴名和九百北人名。

或许还会继续纠缠下去,直到一方再也无力复仇,将仇恨掩埋在自己的墓穴。

雪又下来了,覆上白马,黑马,赤血,抑或其他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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